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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經實習記者 吳治邦 每經記者 趙笛 每經編輯 張海妮

在渾水的做空報告中，很重要的一個指控為，輝山乳業(yè)至少于2013/2014財年（2013年4月1日~2014年3月31日）開始通過虛報苜蓿自給自足、夸大其毛利潤及利潤報告。不過，輝山乳業(yè)在公告里澄清稱，集團過去3個財年內每年向外部供應商只采購約1萬噸苜蓿草，僅占很小的一部分，過去3個財年從未從做空報告里提到的安德森公司采購苜蓿草。

那么，苜蓿草是否外購，會對公司的利潤產生多大的影響？公司在2015/2016財年為何又用燕麥草來部分代替苜蓿草？

雙方激辯苜蓿自產還是外購

渾水的做空研究指出，輝山乳業(yè)非但沒能在苜蓿草方面實現自給自足，反而從第三方購買了大量的苜蓿草，且價格高于其生產成本。

渾水的做空報告顯示，公司在IPO招股說明書中宣稱苜蓿草的生產成本約為70美元/噸，而進口苜蓿草則約為400美元/噸。因此，輝山乳業(yè)在物流成本和質量方面有優(yōu)勢，公司方面預計能夠在縮短供應鏈方面節(jié)省0.83億~1.1億元。

從行業(yè)來看，多數同行業(yè)公司都沒有與輝山乳業(yè)一樣宣稱“大規(guī)模種植苜蓿”，因此輝山乳業(yè)的毛利率大大高于同行。公告顯示，2013/2014財年、2014/2015財年和2015/2016財年，公司苜蓿草的產量分別為14萬噸、13.4萬噸和8.5萬噸，并且在過去的3個財年里，公司每年只向外部供應商采購約1萬噸苜蓿草，主要是補充公司種植場每年收割期飼料供應，占比很小。

不過，安德森中國代理商向渾水的證言顯示，輝山乳業(yè)成為其客戶已經有3年，2013/2014財年采購約7萬噸苜蓿，2014/2015財年下降至3~4萬噸。

盡管沒有精確的數據顯示，上述產量的苜蓿全部自產，輝山乳業(yè)就此能夠增加多少利潤？但在價格差異明顯的情況下，苜蓿采購和自產無疑將會對公司利潤產生千萬級別的影響，如渾水的做空報告所估算的2013/2014財年，在縮短供應鏈方面能夠節(jié)省0.83億~1.1億元。同時，在輝山乳業(yè)的公告里，也提到了2013/2014財年、2014/2015財年和2015/2016財年，苜蓿的生物收益所占公司稅前利潤的比例。

值得一提的是，輝山乳業(yè)的苜蓿生產成本2013~2015年已經出現了悄然上漲，從70美元/噸漲至107美元/噸。

渾水逼出苜蓿草替代品

《每日經濟新聞》記者注意到，一度成為輝山乳業(yè)業(yè)績增長催化劑，也多次被公司認為業(yè)績支撐的苜蓿草，2013/2014財年、2014/2015財年和2015/2016財年，已經出現了連續(xù)3個財年的產量下跌，從14萬噸跌至8.5萬噸。

而正是在渾水的做空報告的追問下，公司回應了另外一細節(jié)：公司在2015/2016財年生產燕麥草7.9萬噸，作為苜蓿草的替代品。

那么，燕麥草和苜蓿草又有何區(qū)別呢？

《每日經濟新聞》記者搜索讀秀學術資源庫發(fā)現，相比較，燕麥草對環(huán)境的要求低于苜蓿草。資料顯示，燕麥草適應氣候條件與雞腳草相同，喜溫暖濕潤、能耐夏季炎熱，耐寒耐旱能力都較強，耐旱性雖然不如雀麥和冰草，但強于其他牧草，對土壤的要求也不是特別嚴格。而苜蓿草雖然適應性較廣，但是不適宜種植在低洼及易積水的地方，對土地要求精細，需要做到精耕細肥，上松下實。

記者注意到，渾水的做空報告中曾指出：公司苜蓿養(yǎng)殖場多位于遼寧省昌圖縣，在2014年1月份的土地租賃糾紛中，法院判決提到所承包的地段十年九澇，遼河漲水就絕收，輝山乳業(yè)為此遭受了多次損失。

對此，輝山乳業(yè)媒體方面負責人趙鑫告訴記者：“沒有聽說過這些細節(jié)的東西。”